悅讀會·溫州 不管是離開還是堅守,都是對故鄉的愛
當代溫州以“商”著稱于世,光彩奪目的“文”名為“商”名所淹沒,這片民營經濟蓬勃發展的熱土,更是山水詩的發源地和南戲的故鄉,近百年來,溫州人還書寫了文學的“溫州現象”。
2017年12月,南海之聲“悅讀會”攜手溫州之聲“我們讀詩”,在甌江畔,講述溫州的文學故事。
琦君的鄉愁是歷史的阻隔
1949年,溫州女子琦君坐上了開往臺灣的船,此后的一生,她都在書寫故鄉?!豆鸹ㄓ辍贰堕僮蛹t了》等作品里,都是她對故鄉的情意。
這顆“臺灣文壇上閃亮的恒星”這樣寫道:“像樹木花草似的,誰能沒有根呢?我常常想,我若能忘掉親人師友,忘掉童年,忘掉故鄉,我若能不再哭,我寧愿擱下筆,此生永不再寫,然而,這怎么可能呢?”
仲冬,溫雅依舊。旅居加拿大的華人作家張翎回到故鄉溫州,為首屆琦君散文獎的獲獎者頒獎。在琦君先生誕辰百年之際,以文學的形式迎接先生“回家”,是對她最好的致敬。
“戰亂的年代里一次分手就是永別,對琦君也是如此。她一條船到臺灣,并不知道自己也回不去了。她的鄉愁是政治的、歷史的阻隔,我的鄉愁則是對故土的思念,琦君對故鄉的情誼是美好的永恒。”
張翎:用逃離來愛故土,用寫作回歸故土
張翎從小生活在甌江邊,24歲去上海念大學才第一次離開溫州。
“上大學前,我從來沒思考過家鄉、故土的問題。一個沒有離開過故土的人,是沒有故土的。“第一個寒假回家,她感覺她的溫州變了,這是“故鄉”第一次進入她的概念。后來她越走越遠,和很多年輕人一樣,渴望逃離。沒想到這一逃就是三十年,錯過了中國改革開放風起云涌的三十年。“但不管走多遠,我始終在描寫這片我逃離的地方。”
在小說《流年物語》中,她寫到了溫州的貧民窟,“感覺閉上眼睛,就能想起街頭到巷尾每一座房子的樣子,街上的人是什么樣的,都很清晰。”在加拿大寫作時,她對故鄉有著具象的,清晰的,細節的印象。但是一回到溫州,這種印象就模糊了。“也許我更適合從遠方看故鄉。”她對溫州的作家充滿敬意,“沒人不愛自己的故土,只是方式不同。他們是用堅守,我是用逃離來愛故土,逃離過程中我發現回不去了。琦君是有家歸不得,而我是習慣了在外面的生活。”
重返故鄉,溫州已不是昔日的模樣。張翎將小說家和現代文明的爭斗,比作秀才遇上兵,所幸的是,小說家還有一招,就是用文字紀錄下來。“我心目中的故土已經消失了,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寫作,在寫作中回歸故土。一條河流會消失,一種語言會消失,可是一本小說,如果上天眷顧的話,也許不會消失,那么,小說中的故土也就保留下來了。”
程紹國:溫州的文學有生命的韌性
2016年的林斤瀾短篇小說獎,頒給了作家蘇童和王祥夫。林斤瀾幾乎一輩子都在寫短篇小說,別具一格。溫州作協主席程紹國研究他,至今較為滿意的作品還是《林斤瀾說》。“現在研究林斤瀾的人不算多,這和他堅持自己的個性有關,他走的路太生僻了。”
在程紹國眼中,溫州作家寫的是人的韌性,也就是外地人說的“皮實”。雖然以前溫州給人種種負面形象,但是溫州人仍然堅持發展經濟,籌資建鐵路,造機場。“溫州人的特色是自力更生,特別有生命的韌性。溫州文學也是這樣。林斤瀾《矮凳橋上的風情》里,寫的也是這樣的溫州人。”哲貴的小說中,人是智慧的,積極向上的,有韌性的;王手的短篇小說,技巧完美,特別是寫小人物的。隨著溫州作家走向世界,溫州的文學也有了更大的格局。“張翎和陳河的作品品格很高,也很大氣;溫州文學不再是限于東南一隅,格局也大了起來。”
國際臺華語中心副主任徐軍(左)和溫州之聲溫州新聞廣播總監陳偉文(右)在活動現場
現場觀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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